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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小叔在澳洲一个礼品店买的，已经绝版了。”
男童举起手里的东西，黑色的饰物摇晃着在太阳下闪闪发光。
一只白白的小手一把抢过去，女童嘻嘻笑着说：“我想要，可以吗？”
男孩没有马上说话，他先偏过视线：“既然你都抢走了，就给你咯。”
女孩双手捧着那小小的东西，是枚小小的儿童用胸针，酷炫的骷髅头有黑洞洞的眼睛和惨白的裂缝嘴，骷髅头上还有血腥玫瑰点缀。
“好酷。”女孩感叹。
——嘛，反正你明天过生日，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。
男孩直到十多年后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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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骷髅头的裂缝嘴是国内罕见的设计。
虽然以前是胸针，但的确是小叔说的“那个品牌的每个商品都只出10件”的骷髅头饰品。
世界上只有10个的东西，不可能那么巧就遇见别的买家。何况，「言敏」眼睛下的泪痣不可能有错。
已经不是男孩的罗艺好像穿越时空，握住了那个一直保护他的瘦小女孩的手。
言敏的黑发下，骷髅头耳钉熠熠发光。
“你看什么呢你？！”
言敏直接不留情面地训斥，但又不完全让罗艺下不来台，“呐，讲座结束后一起去吃甜筒，你不会拒绝吧？”
“.....嗯。”罗艺不知道说什么。
有时候真的是这样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，一见面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只是傻愣着。
言敏也认出他来了吗？
在讲座进行的时候，罗艺的心里一直翻江倒海。他很少为了女人挂心，原因就是他始终记得一个女人。
但并不是想和她做恋人那种，而是单纯的朋友。
罗艺小的时候，营养不良，发育晚，个子超矮，天天挨欺负也不敢和家长说。一个瘦小的女孩在那个时候站了出来，宁愿被一起孤立也要捍卫「正义」，说着“欺负同学的都是垃圾”，义愤填膺地保护罗艺。
但是罗艺打小被欺负，家长关注也不到位，养成了不善言辞的性格，直到女生转学才后悔了。
现在他已经是又高又强的人，可以保护自己，如果那个女生需要保护，他义不容辞。
——
韩雪伦一来罗艺班级教室，就看见言敏得意的一瞥。言敏穿着黑夹克和黑长裤，是鲜有的太妹里穿的衣服非常多的女生，胳膊腿都遮的严严的，但凡路上看到她的男生都知道自己和言敏肯定没戏。
韩雪伦真正在意的是——
“罗艺！”
柔软又娇悍的女声在身后响起，罗艺回头：“韩....学姐？”
“你注意一下校园纪律，你知不知道自己是高中生？”韩雪伦抱起双臂，有些犹豫地强调。
韩雪伦身边的太妹们捂着嘴笑起来：“不行啊雪伦，言敏的魅力还是可以的。”
言敏正一手挽着罗艺的胳膊，一手插..进夹克口袋，回头的时候嘴里还吐着泡泡糖泡泡，她伸出手随便挥几下，直接示意罗艺离开。
罗艺虽然很惋惜自己的青梅怎么变成蛰伏黑社会太妹的模样，还是跟她走了。
走廊里人来人往，正在活动室里和别人打牌的万尔娅马上就得到了小道消息，她听到门外有人谈论一个引得言敏主动接近的男生，本来不屑又好奇，一听到「罗艺」二字，嘴里的烟都掉了。
“罗艺那臭小子。”万尔娅捏着牌来回看，“也不知道怎么了，韩雪伦是被下蛊了吗？”
学生们哈哈大笑：“会长你也许真猜中了呢？”
“哈哈哈哈，韩雪伦吃错药是常事。”
“韩雪伦最近都不找我一起做头发了，不知道发什么神经。”
“王炸！”万尔娅笑眯眯地扔出手里的牌，“罗艺倒是跟其他男生不一样，又说不出哪不一样，反正欠收拾就对了。你们也该出手教训他了吧？”少女的目光看向门外。
门外蹲着一排男混混，一边抽烟一边玩手机，就像看家护院的狼狗似的。
“诶，会长都说了，我们就照做咯。”
“我最烦低年级还不听话的小崽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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